蕭晟旌似乎很不得意,喝了許久的酒。
一壇接一壇的酒被喝光,空空的酒壇子被放置在台階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長歡躲在後麵,就這樣靜靜望著他,以酒澆愁。
作為鄭國的廣成王,他能有什麼不得誌的?
長歡想不通。
寂靜的夜色中,仿若隻有長歡,蕭晟旌與這明月而已。
蕭晟旌口中似乎還喃喃什麼,但長歡隔的遠,聽不清楚。
許久,蕭晟旌喝的爛醉如泥,搖搖晃晃地準備離開這裡。
他的腳還不小心碰倒了酒壇子,但似乎已經沒了意識,隻是盯著酒壇子看了一會,終是搖搖擺擺地離去。
長歡見蕭晟旌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才到了他方才坐的地方。
隻有幾個空的酒壇,但長歡卻聞到了熟悉的酒香。
是燕國特有的酒,雖不能與梅花釀想比,但也是好酒。父王在世時,偏愛喝這等酒香濃鬱且醉人的酒。
思及往事,長歡目光柔和,但又帶了隱隱的悲傷。燕國,一直是她不能提及的痛,可今日,觸及熟悉的物品。
在這無人的環境,她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往事。
梅花釀,長歡總共給了蕭晟旌兩壇,一壇在燕國便已喝完,另外一壇,被她親手拒絕,這世上,怕是再也沒有純正的梅花釀了。
長歡心想。
她蹲下身,聞著濃醇的酒香,不由想起在初初學習釀酒之道時,她曾問過父王。
“父王,為何酒香越濃那酒便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