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晟旌唇邊帶著一絲冷淡的弧度,似笑非笑,忽然,將桌麵上的硯台拿起來,高高地舉起,往畫卷上一倒。
硯台中尚且還有些許的墨汁,如此一倒,完全落在畫上,方才作好的畫,毀於一旦。
蕭晟旌將硯台砸在桌上,忽地逼近了蕭浩然,“太子殿下,我奉勸你,有些東西,不該想的,還是要適時放手。”
他指的什麼,兩人心知肚明。
外頭的侍從早就將耳朵貼在了門上,裡麵有什麼異常的動靜,他們都會第一時間衝進去。
還有人,在裡麵發出第一聲聲響之時,便已經去往乾清宮,告訴鄭太後這件事情。
蕭浩然麵對蕭晟旌的暗暗警告,絲毫不在意,他笑了笑,“其實,王妃這個詞是你一廂情願而已,長歡壓根就不願意成為你的王妃。”
“我說的對嗎?”
他一針見血,說出了蕭晟旌心中最痛的問題。
但蕭晟旌是何許人也,他眸色加深,不緊不慢問道:“你想說什麼?”
“長歡屬於誰,我們以後公平競爭。”
蕭浩然自以為他說出了最和平的解決方法,但隻換來了蕭晟旌的一聲冷笑。
“蕭浩然,你太天真了。”
蕭浩然一怔,還未回過神來,便聽蕭晟旌篤定的嗓音道:“早在燕國,我和長歡便已經完婚了,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也是你不容反駁的事情。”
蕭浩然怔然,他說的沒錯,但……
即便完婚了又如何?父王並沒有同意給長歡一個冊封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