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歡立馬說,說完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三日來的寒意入侵,讓她本就虛弱的身體,更加難以承受。
流年望著她,似有深深的觸動。
乾草垛的確可以取暖,但那效果,比起被褥與暖爐來說,實在是差的太多了。
長歡自幼以來,便是生活在錦衣玉食之中,國破家亡之後,跟著蕭晟旌,也未曾生活拮據過。
但她仍能在這樣的環境中活下去,流年感到不敢置信。
他望著恨不能將自己縮成一團的長歡,急忙道:“我現在就去找王爺。”
現在這樣的情況,隻有王爺能夠讓她出去。
話音落下,流年便出去了。一個正常人,在這樣的環境裡,是絕不能長久生存下去的。
更何況,鄭太後每日命送給長歡的飯食隻有一頓,還是清湯冷水,這樣下去,不冷死也會被餓死。
聽到這個名字,長歡的唇角微抿,沒說話,眼睛盯著虛空那一點,已經怔怔然出神。
半個月的時間在不安,痛苦中過去。
“怎麼辦?流年大哥還沒有回來。”采薇不停地轉著,急的不行。
半個月了,這半個月裡,她一直在擔憂中度過,擔心長歡的安危。處置房是個什麼地方,不用明說也知曉。
房管家在一旁仍焦急著,用蒼白無力的言語在勸解著:“王妃定然吉人自有天相。”
聽了這句話,采薇忽然轉頭看向房管家,一雙眸子裡,是水潤,更是堅定,“管家,我們偷偷進宮去看王妃吧。”
“啊?”房管家十分詫異。
……
“吱呀”一聲響,處置房的門被打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