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歡唇邊笑容慢慢隱去，這一刻，她宛如宴會上那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收斂了所有的鋒芒，站在她們麵前。
兩人的質問長歡早便料到，隻是……
她不願多加解釋，隻是道：“我與你們目的不同，你們隻顧拿下王爺便好。”
蕭氏姐妹對長歡的態度非常不滿，在她們看來，長歡搶儘了她們的風頭，但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姐，我看她就是在耍我們，這天底下，哪有女子對王爺這樣的男子不動心的？”
蕭媚拉著蕭嫵的手，不滿抱怨道。
然而蕭嫵隻是看著長歡離去的背影，眼底劃過些什麼。
兩姐妹的手緊緊地拉著，有一個共同的目標。
長歡的舞蹈在大臣中引發了熱烈的討論，他們曾都聽說長歡並無什麼才情，可今日一見，似乎與傳聞有些不同。
這樣的效果，是長歡需要的。
長歡回到合歡院，便將身上的衣裳換下來，她有許久沒跳過舞了，這身子本就弱，身上已有薄薄的一層汗。
她休整好後，采薇進來服侍長歡穿衣。
今日宴會，她並沒有去。但她也對長歡的做法很不解，她給長歡扣上上衣的最後一粒扣子，不解地問。
“王妃，今日的那場宴會你為什麼要去參加？”
這一句問話，倒是將長歡問到了。
她垂下眼睫，罕見地未答采薇的話，心底萬般思緒翻湧，終究隻是捏了捏衣角，將那一絲褶皺撫平。
上一次，在處置房之時，長歡深刻地意識到，這是在鄭國，在鄭國的地盤，是鄭太後一手遮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