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嫵神思渙散,但匍匐在地上,緩緩道:“是。”這一句話像是在做一個神聖而莊重的宣誓,沉重而低緩。
隻是,至於身側的手,卻緩緩收緊了,將身上上好的絲綢捏的皺巴巴的,指尖泛白,緊緊地咬著牙。
蕭晟旌端詳了一會兒,再不願與這等心思惡毒之人處在同一個空間,將劍收回劍鞘,拂袖離去。
門依然大敞著,蕭嫵望著他的背影,麵色卻是罕見的不甘。
今日之事,是她的失策,總有一日,她會報這等仇恨!
榻上的棉被縮成一團,正小幅度地動著。
次日,天朗氣清,連日來的雪也難得收斂了它的鋒芒,大發慈悲地繞過了受苦的人們。
長歡一早醒來,隻覺渾身舒坦無比。
昨日泡的溫泉的確是有功效的,她一覺睡醒來,竟沒感受到一絲寒冷,並且一夜無夢。
梳妝之時,望著脫下來的草藥衣,長歡怔了怔,將其拿起來,出了房門。
這草藥衣幾乎是每家每戶都有的,長歡他們昨日便是從一戶人家那兒借的,用完得還給他們。
來到一家草房麵前,這草房上麵蓋著一層厚厚的積雪。長歡抬頭看了看,見這房子大門緊閉,便走進了些,敲了三聲門。
敲門聲清脆,除此之外,周圍一片靜悄悄的。長歡等了一會兒,並無人應答。
看來他們並不在家。
長歡一邊想著,一邊往來時的方向走去。
隻是尚未踏出兩步,身後就忽有一陣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