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刺客並沒有說出是誰指使他的。
但蕭晟旌隱隱有一種感覺，這件事情，就是鄭太後所為。除了她這麼想除掉長歡，他再想不出另外一個人來。
“我知道了。”
長歡垂下頭，撥弄著杯中的勺子，聲音低低的。她的神情，較及那一日，並沒有多大的改變。
但能夠對他的話，做出一點反應，蕭晟旌就已經十分滿足了。
歲月靜好，蕭晟旌望著長歡，長歡死死地盯著腳尖，終是不抬頭。
“回了王府之後，如果有任何事情，和本王說，本王定會儘全力助你解決。”
蕭晟旌再次囑咐道。
從前在王府，她的受傷情景，仍在他眼前。
他寧願將那些傷痛全部加在他自己身上，也不願長歡承受。
長歡這回沒再答話，她忽然抬起頭，麵無表情，“王爺還有事嗎？沒事我要歇息了。”
她下定決心，將蕭晟旌的這一番真心辜負到底。
蕭晟旌猶豫，見她麵色泠然，毫無動搖，他眼眸神色不由黯淡幾分，可到底是王爺，平日裡掩飾自己的想法掩飾的習慣了。
他迅速收了神色，“好，你好好休息。”
旋即，話音落下，蕭晟旌一瘸一拐地離開了，那背影瞧著，多了幾分孤寂寂寥。
長歡跟在蕭晟旌身後，待得他踏出這門，就伸手將門關上了。
身後清脆的關門聲響起，蕭晟旌的身體不由僵直了，而腳下的步子也瞬間停頓了一瞬，終是在雪地裡，一點一點挪動著，離開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