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晟旌感受到長歡的好,心底甜滋滋的。
這一日,外頭仍是一樣的寒冷,銀裝素裹,整片天地,都是一番雪景。
蕭晟旌在屋內養傷,這幾日,他都沒有好好地出去看一番。把窗戶推開,一股冷空氣灌入胸口,冷卻有一種彆樣的感覺。
這青樓的後院是一座彆樣的四合院,低矮的房簷,堆積著雪白,純潔的世界,吸引人去停留。
他不由想到當初燕國的事情
那一段時日,是他畢生以來,最歡欣的時光。那一段時日 他與她,無話不談,把酒言歡。
燕國的雪沒有鄭國大,自然沒有鄭國如此壯觀,如此美麗。但他猶記得,當初的長歡,放下了所有公主的束縛。
最喜歡的事情便是一撩衣袍,坐在薄薄的雪地之上,即便冷,也十分歡喜。
不像今日,雪色隻是為她的眉間添了一份哀愁罷了。
蕭晟旌不知不覺走出去,如同被蠱惑一般,踏在雪地上,感受到腳下雪地的緊密的觸感,有種彆樣的滿足。
他尋了一處平坦之地,直接盤腿坐下來。
冰涼且濕的觸感,讓他有些不適。但坐在地上,抬頭一看,就能夠看到堆雪的屋簷,四四方方的天地,倒也有一番彆樣的風味。
他有些明白,長歡當時的感覺了。
長歡燒了開水,從房門前經過的時候,就看見這樣的一幕。他唇邊仍帶著笑容,宛如一個小孩子。
倒是多了幾分天真。
他很少露出這樣的神情,長歡怔了怔,旋即反應過來,他是一個受傷的人,怎麼能坐在雪地中央?這不是胡鬨嗎!
他這般做法,無疑是在玩火,在給自己的傷口增添一份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