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晟旌沉默了,他手中的動作停下來,感受到長歡的冷淡。
他走過去,靠近她了些,伸出手去,想去摸她的頭,“長歡,我不過是……”
擔心你。
但後麵的三個字,他沒能說出來,長歡在銅鏡裡看見他的舉動,意識到他想做些什麼,反射性地避開了他的觸碰。
話語有很多,終是咽了回去。
蕭晟旌收了手,順帶麵上所有的表情也全部消失殆儘,她聽見他清冷如夜色的聲音道:“那你早點休息,不去就不去。”
長歡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口氣。
她是害怕的,害怕他會強迫她出去。但幸好沒有。
次日,清晨。
天空仍處在一片黑暗之中,但稍稍的,有些許光亮。一行人在官道上行走著,駕著馬車的車夫一手掌握韁繩,一手還提著一個燈籠。
燈籠中的光亮,足夠照清前方的路。
長歡是在一陣搖晃中醒過來的。她停了會,神思聚攏,一瞬間清醒過來。
她猛地打開窗戶,清晨的冷風灌進她的胸腔,她承受不來,咳嗽了好幾聲。
正在變幻的風景,晃動的馬車,都在提醒長歡,發生了什麼。
座下的柔軟並沒能撫平她心底的怒意,她回到位置上。她“唰”地一下,將窗戶重重地關上了。
她咬了咬牙,心底暗罵,這該死的蕭晟旌,竟然趁她睡覺之時,直接將她送到了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