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長歡決定幫助燕國,違抗鄭國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她不會原諒他。
她與他,是兩個敵對國度的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重修於好。就像是兩個私交極好的人,即便後來和好了,在心中也總會有一些疙瘩。
會記著那一次的不愉快,等著下一次的爆發。
循環往複,倒讓人覺著,不如不和好。
采薇緩緩而鄭重地點頭,像是許下了什麼誓言,“好,我知道了。”
她置於身側的另外一隻手,卻緩緩地握緊了。
手指指尖泛白,眼底隱隱有著紅潤。
長歡見她答應,這才放開一直相握的手,她走到一旁,端起一杯茶水,想喝一口緩一下。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她轉頭問采薇:“這幾日,燕王可曾寄信給你?”
采薇:“……沒有。”
長歡不疑有他,繼續喝著茶,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采薇袖口中,卻隱藏著一張紙,紙被卷著放在手心中,她緊緊地捏住,不讓它掉下來。
儘管長歡如此說了,采薇仍不願麻煩她,不願她因此事而損失一星半點。
她做,是她使命所在。
而長歡,隻需要好好做廣成王妃便好。采薇如是想著,一直凝視著長歡的眼神,多了幾分鄭重。
接下來的這幾日,王府內難得的寧靜,沒有爭吵,沒有生老病死,一切都很好。
長歡享受這一番寧靜,隻覺格外愜意。可是好景不長,這種和諧的局麵很快就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