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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晟旌幾日內,一直陪在鄭王身邊,處理大大小小的事務。奏折很多,這幾日,他都沒睡什麼,眼底已經有一塊濃重的鴉青色。
可一旦想起,王府中長歡還在,不知上一次昏迷,而今醒了沒?
每每思及此,他就有些迫切,迫切地想見到那個人,那張容顏。
他與鄭王一同在禦書房處理政務,禦書房,是機密之所,不得朝外傳露任何訊息,因此,關於王府的事情,他一概不知。
好不容易回了王府,蕭晟旌腳步匆匆,往合歡院而去。
隻是,進了院子,卻是見到一名女子,長發披肩,坐在長歡平日裡最喜歡的躺椅上,悠然自得,麵容愜意。
院裡所有的丫鬟小廝都整整齊齊地站在她身邊,皆垂著手,誠惶誠恐。
她似是下了什麼命令,那些丫鬟小廝就爭先恐後地離開了。
而這個女子,竟是韓陽郡主!
看樣子,這整個合歡院,已然易主了,整個院子裡原本漂亮的景色,在沒有那個人的光華下,也失去了自己的光芒。
長歡呢?
蕭晟旌大步走過去,在丫鬟小廝的注視下,一把捏住韓陽郡主的手腕,竟是硬生生地將她從躺椅上拖起來。
“長歡呢?”他問,疲憊不堪,但越是勞累,越容易暴躁。
“王爺,您弄疼我了。”韓陽郡主一見蕭晟旌,眼中浮現欣喜,但很快,眼裡就蘊滿了淚水,視線稍稍落在她的手腕上,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