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定然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
消停了幾日,長歡覺著,韓陽郡主不會是這麼容易妥協的人,因此一直在等著她的報複。
報複沒等到,等來了一道懿旨。
鄭太後聽說長歡回來了,在懿旨中說是思念的緊,請長歡去乾清宮一敘。
太後的態度,讓人琢磨不透。
但長歡知道,這事定與韓陽郡主有關。若是去了,定沒有什麼好事。
她如此想著,便沒答應下來,對外宣稱江南天氣變化無常,有些不太適應,便拒了那道懿旨。
可太監去了不過兩刻鐘,又去而複返。
“太後娘娘說了,姑娘定要去宮中。姑娘便不用扯謊了,已經有人說了,你今日個早上還活蹦亂跳的。”
長歡坐在裡屋內,此時已是夜晚,深沉的夜將她身邊的空間完全籠罩,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但她心底,有的不是恐懼,而是猶豫。
鄭太後都這麼說了,她若執意裝病下去,恐怕就會有人說她抗旨不尊。
這一條罪名,是足以致死的大罪。
長歡在心底微微歎了一口氣,推開房門。
門發出“吱呀”的一聲響,她徑直走向停在府門前的馬車上,在下人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透過窗戶,她能夠看見,即便是夜晚,京城同樣熱鬨。她被困在這馬車上,去見她不喜歡的人,做她不喜歡的事情。
忽然之間,長歡開始懷念起在南源鎮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