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不經意地落在坐在高台之上的身影,那人坐在帳簾之後,明黃色的,代表著最至高無上的權力。
帳簾影影綽綽,看不清他麵上的神情。
蕭晟旌知道,若是沒有鄭王的允許,絕不可能出現現如今的現象。
“廣成王,曾經多次,朕念在你立功在前,不願與你計較那些零碎的小事,可這次,你做的過分些了。”
上方的皇帝緩緩說道,聲音沉穩有力。
蕭晟旌放在身側的手慢慢收緊,這是,要翻舊賬了嗎?
緊接著,不等鄭王說出懲罰,他就彎下身子,拱了拱手,“微臣自知罪不可赦。”
“虎符,下朝後臣自會派人送給陛下。”
蕭晟旌微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冷峭的弧度。他沒有錯過,當他說完後,周圍大臣眼底的那一抹得意。
這裡的人,都是趨炎附勢的老手。
他不願與他們虛與委蛇,這個朝堂,勢必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興兒在朝堂外備好馬車等著他了。
見他如此早便出來了,心底疑惑,但沒多問,迎上去,“王爺出來了?”
蕭晟旌略微頷首,上了馬車。
王府內,少了那許多的女子,複又恢複了冷清。似是感受到廣成王府的淒清與蕭條,近日來有許多下人以各種借口離開王府。
利益所在,便是人群聚集之處,這本來無可厚非。
他麵目冷然,直直地往著長歡所在的院子而去。
不知為何,這幾日裡,去看她已經成為了他的一個習慣。
最近,他想起長歡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了。
推開門,廂房內,一片通亮。那些被安排來照顧長歡的人,全部昏迷在地,七倒八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