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清涼如水。
水洗一般的月色灑在大地上,聒噪的蟬鳴聲聲,在耳邊不斷響著。
長歡輕輕將身子貼附在牆壁邊上,側耳傾聽裡麵的聲響。
“流年哥哥,你說長歡姐姐什麼時候來?”
蕭白駒紅了眼,鼻頭也紅紅的,顯然方才哭過。他的聲音還帶著些許的鼻音。
流年平日裡不苟言笑,碰見這樣的人,也不由心腸軟了幾分,摸了摸他的臉,“白駒彆傷心了,長歡有事去了,並不是真正地離開你了。”
這樣小的孩子,蕭白駒也懂事,但他的懂事,讓人心疼。
早在長歡救下他們,為他們提供安身立命的住所,為他們提供一個地方,不愁吃喝。早在這個時候,蕭白駒就自動將長歡認為最親近的人了。
練武本是痛苦的事情,蕭白駒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流年安撫好蕭白駒,才去探望其他的孩子們。
就在此時,長歡屏住了氣息,足尖一點,腳下發力,就已經越過了城牆,到了院子裡麵。
她一襲黑衣,輕手輕腳地將房門打開,再輕輕地關上,整個過程,幾乎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
“白駒,彆吵,是我。”
長歡一把將眼睛瞪的大大的蕭白駒的嘴巴捂上,輕聲說道。
蕭白駒忙不迭地點頭,待得長歡放開了他,他才大口大口喘著氣,驚喜地問:“長歡姐姐,你怎麼來了?”
周圍縈繞著是那熟悉的味道。
蕭白駒用尚且還不大的手掌摸了摸長歡的臉頰,“姐姐,白駒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