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身後的鄭王麵色便有些難看了。
長歡今日喝的酒,是在司徒婉兒的攛掇下才喝的。若是因為這個動了胎氣,那和司徒婉兒脫不了乾係。
若是長歡是被司徒婉兒陷害的……
鄭王是個會審時度勢的,他趁機端正了臉色,“既然婉兒害長歡動了胎氣,長歡也不慎推婉兒滾下去,兩人就如此扯平了,誰也不罰誰。”
他麵色再正式不過了,若是不知方才那一番事情的,隻怕害以為鄭王是個仁慈的君王。
自己愛妃被人推的摔了下去,流產了,尚且都還不作懲罰。
蕭晟旌轉過臉,神色莫名地盯著鄭王看了許久。
他拱了拱手,“皇上,能否借一步說話?”
鄭王被她這舉動弄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依言遣退了周圍所有人。
周圍安靜地幾乎能夠聽見兩人的呼吸聲,除了君臣二人,就隻有昏迷著的長歡了。
蕭晟旌回頭看了一眼正昏迷著的長歡。
她麵色蒼白,長長的睫毛耷拉著,正是一副脆弱讓人心疼的模樣,若是不能為她報仇,那他也算是個沒用的了。
蕭晟旌心下想著,下定了決心。
他朝著鄭王拱手,“皇上,懇請您處置皇貴妃。”
“她陷害人,已是心術不正,您不能將她留在身邊。”
現下,他是以弟弟的身份勸他。
鄭王沉默半晌,“若是你想說的是這些,你就不必說了,朕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