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氏的聲音都已經沙啞,她雙腿一軟坐了地上,她萬沒想到兒子下手居然這麼狠!
下人們去喊大夫的動作十分慢。田雅芸一直對他們刻薄刁難,不給飽飯、不給穿暖,此時看她挨了打,心裡高興還來不及,怎會著急去請大夫?
鎮寧侯府折騰的雞飛狗跳,但魏公銘即便知道了真相,也根本沒有了挽救的可能。
他又懷念前世的柳月初,那時鎮寧侯府有她掌舵,下人和睦、府內井井有條,各府的應酬來往都由她一手操持,誰提起那時的柳月初不是逢人便誇?
女眷們之間的交際,也讓他能捕捉到朝堂動向的敏感。
可現在?
家裡這兩個女人不僅幫不上忙,甚至不停的給他拖後腿!他前世到底被灌了什麼迷魂湯,放著那麼好的妻子不珍惜,造了天大的孽!
魏公銘狠狠地給了自己兩巴掌......
此時柳月初聽柳慕敕把侯夫人被潑狗血、魏公銘被三皇子叱罵的事情給說了。
她好似在聽故事,更是好奇,“那狗血是你派人潑的?”
柳慕敕的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不是我,我敢向二姐發誓,真不是我乾的。”
柳月初納悶,不是柳慕敕,那能是誰?她隻吩咐柳慕敕去街邊茶館找點兒人傳話,把關氏和田雅芸賣丫頭到青樓的事情鬨大些,拉垮了侯府名聲,讓三皇子斟酌一下要不要出手。
可沒想到,一盆狗血潑下去,事情遠比她設計的更快更狠,甚至讓人心裡很爽。
“不管是誰做的,咱們低調就好,也讓你找的那幾個人傳話的人先躲一躲。”柳月初願意看鎮寧侯府的熱鬨,但也不想被人當筏子,顯然這背後還有人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