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初的米糧雜貨店生意紅紅火火,每個月進賬都不是小數目,柳沉分家還想把這些店鋪算進去,不就是從他的兜裡搶錢嗎?!
“她傻?你居然說她傻?!”柳沉聽了這話隻覺得可笑,“她私下昧了多少銀子你知道嗎?!”
“我知道啊,但這關你什麼事?”柳慕升近來混不吝的公子範兒十足,“而且我不同意和妹妹分家!”
“我這還等著說親事呢,柳家鬨得分崩離析,外人怎麼看我?我心心念念的親事還能說成嗎?!”柳慕升第一次對祖母也有了怨念,“您也彆聽風就是雨,被人隨意擺弄。您衣食住行都是最好的,丫鬟婆子十來個隨意使喚著,稍微有點兒頭疼腦熱,來診脈的也是最好的大夫,還想怎麼著?”
“三叔父和四叔父能這麼待您?”
“就算我父親在京城,怕是也沒這麼細心待您,您好日子過著,總要知足!”
柳慕升能意識到這個,與裴淳一係狐朋狗友脫不開乾係。
他向來認為官家子弟榮華富貴,錦衣玉食,但仔細相處下來才發現,各個指望著家裡發月例銀子耍鬨,日子沒想象中的那麼好。
但他可不是拿月例銀子,是拿店鋪分紅,每個月柳月初都給他記上一筆賬,三成銀子隨他揮霍,五成存在錢莊吃利息,還有二成做備用,隨時調動,日子比那群紈絝子弟舒坦多了!
人比人、氣死人。
柳慕升在這群人麵前直起腰板後,才明白柳月初對他多重要。雖說偶爾做點兒糊塗事,但也不是沒有回旋的餘地,好比把紅翡金鑲玉腰牌輸了出去,但袁厝答應幫他贏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