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監察禦史可不是簡單人物,平日裡極少露麵,今日他能出現,恐怕也是陳郡主廢了口舌的。
柳慕敕不敢耽擱,一溜兒小跑就奔南院去。
柳月初匆匆忙忙裝扮好,趕到二門相迎時,正見陳郡主和陳中耀下車。
陳中耀容貌英俊,儀表堂堂。
他五官精致得似刀刻,遺傳了陳郡主的天生麗質。可再俊的五官,配上如溝壑深邃的川字紋眉心,總會讓人望而生卻。
那炯炯眼神似判官下凡,在審度一切,壓抑的氣場讓陳郡主都不想靠他太近,下了車就離得遠遠。
柳月初笑著上前見了禮,“多謝中耀哥哥今日前來,今天有你在,怕是也沒人敢造次惹事了。”
她明白陳郡主的心。她拒絕了靖國公府和右丞府,甚至包括魏公銘,想來看笑話的怕不是少數。
但有陳中耀在,縱使紈絝不堪的裴淳也不敢過度放肆,更不用說其他人。
陳中耀輕應一聲,目光打量著她,“做事一點兒不周全,全憑一時之氣的瞎胡鬨!這次既然已經選了夫君,那就寬厚待人、克己複禮,不可再任性妄為。”
“也是母親把你驕縱得不知天高地厚,待她離開京城,你務必收斂!”
他語氣訓斥,眸色卻布滿關心。
“好好好,我知道了,都聽中耀哥哥的。”柳月初知道他指的是把魏公銘弄入大牢,包括昨天方嬤嬤打死了下人......
陳郡主撇了撇嘴,白眼翻了上天。
但凡兒子能有一根發絲兒的情趣,她都不舍得柳月初嫁給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