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袁厝早早到了柳月初房間,“我昨晚仔細思忖了皇商之事,絲綢似乎更適合你操持。過幾日的邀約選拔,不妨朝這方向努努力?”他昨兒在書房研究了一晚,若柳月初點頭,他會去找一趟朱老板。
柳月初搖了搖頭,“我想試試皮草和軍備物資。”
“為何?”袁厝實在意外。
皮草要從各地收,費時費力還可能牽扯到船運,軍備物資更不用說,費力不討好、賺不到太多銀子,還有可能被挑錯。
柳月初頓了片刻,“因為這是一個辛苦活兒,皇親國戚們不願意爭,我更容易爭到手。”
她若承製了軍備物資,自然能與兵部車馬輜重關聯上。他袁厝將來行走大齊各地繪製疆域版圖,遇上麻煩各地都有支撐的人,就不會再慘兮兮的喪了命,也不必再花費那麼多年了。
但這話柳月初不會說出口。
袁厝聽這理由很牽強,但也給了一個“好”字。
二人吃過早飯,柳月初想起了柳慕升。
大牢中呆了好幾天,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嚇到......
“小主子,有件事得和您商量。”王福突然找來,看到袁厝在,擠眉弄眼,希望柳月初把人趕走,他要單聊。
柳月初很不喜歡他們防備袁厝,“你有事兒就說。”
王福萬般無奈,還是開了口,“從春樓買回來的姑娘們如何安頓?”賣身契都在柳家手裡了,總不可能還讓她們去青樓賣身吧?
但這群娘子不是普通女眷,放在哪兒都不合適。
柳月初倒嘶一聲,她還真把這幾個人忘了,“怎麼辦?”她看向袁厝。
袁厝感覺到後脊梁骨發涼,“娘子打算怎麼辦?”他可不敢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