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的確是京城首富,但那也是賣畫啊!而且誇讚成首富,是因為柳仲的多幅作品無法定價,包括柳月初母親攢下的古琴,也是百年古董,這東西可不是大米白麵,二兩銀子一石是實打實的價。
而且柳家負責的是皮草。
柳月初雖然開了不少小店鋪,卻沒有一個鋪子是經營這個門類的。
即便柳月初在雪災時出類拔萃,內務府也不該如此胡鬨,這已經超出所有人的認知了!
可宮裡已經把名單定下,所有人都知道已板上釘釘。
魏公銘聽到這個消息後,把書房的桌案都砸了!
“表哥,你乾什麼,你真是嚇死我了!”田雅芸嚇得立即躲開,險些摔一跤。她趕緊捂住了肚子,不希望胎兒出事。
魏公銘看她說不出的煩,“滾,趕緊給我滾出去!”
“滾滾滾,你整天要我滾,你若這麼嫌棄我,當初何必要了我?我上輩子做了什麼虧心事,就這麼被你欺負著!”田雅芸早就滿心委屈,不能明白魏公銘為何說變就變。
她當初到侯府,可沒嫌棄侯府家徒四壁,什麼都沒有,她一心一意的陪伴他,魏公銘也曾說過一定會給她個交代的。
但也不知什麼時候,魏公銘看她橫豎不順眼,甚至不再允許她進屋了......
莫非男人都是說變就變?但她已經有身孕,還能怎麼著?死都要賴在鎮寧侯府不走了!
魏公銘被噎得無話可說。
但他可沒空理睬田雅芸,隻怨恨一腔抱負在胸襟,奈何兜裡沒有錢。
他前陣子讓王全安去聯絡朱老板,想詢問齊楚之間商貿之事,找他合作。
但朱老板一句話就把他給懟回來:“一萬兩的保證金,侯世子可拿的出?”
魏公銘滿臉火辣辣的燙,莫說一萬兩,他一千兩都湊不齊。
他兜兜轉轉地提到了袁厝,很想知道袁厝靠什麼與朱老板交易。
他不信袁厝能拿出一萬兩,袁家的那個宅子更不值。
可朱老板的嘲諷,讓他恨不能鑽入地縫兒,“那位乃是柳家的女婿,柳家你知道嗎?京城第一首富,他嶽父的畫作拿出來便價值連城。首富的女婿還需要什麼保證金?”
魏公銘隻能灰頭土臉的告辭了。
可這世道沒錢真的走不通,無論找什麼門路都需要銀子,甚至對方知道請客的地方是個小酒館、不是京中的大酒樓都婉拒了。
請客都掏不出銀兩,還提什麼生意?
更不用說給上官送些年節禮,根本提不上台麵的。
魏公銘再看家中無德無品隻貪錢的兩個女人,更不敢把客人邀請到家裡。
他不得不承認,前世有柳月初大把掏錢鋪路,他官途飛升得連個石頭子兒都沒踩到,今生雖有一腔抱負,但都要建立在有錢做根基的基礎上。
想到前世斥責柳月初滿身銅臭,他恨不能撞牆回到前世,把前世的魏公銘嘴巴給撕了!
怎能就那麼不識好歹?
跟個傻子一樣?
他不得不承認,他除卻受點兒小恩小惠之外,根本不會賺錢的。
錢錢錢,他到底要怎麼才能弄到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