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椒和白芍七嘴八舌,羅列了袁厝這幾日馬不停蹄要去趕工的事。
柳月初吐了吐舌頭,不免心虛。
事情堆疊的這樣滿,可彆沒等到他出京去畫大齊的疆域圖,就先被她給累垮了......
“主子,方嬤嬤回來了,陳禦史也跟著一起來了,嬤嬤讓您快去前麵見一下,陳禦史有話要說。”婆子一溜兒小跑來傳話。
陳中耀?
他怎麼來了?
柳月初連忙下床洗漱更衣梳頭,都顧不得把發髻挽起來,隻用一根玉簪簡單的挽一下便匆匆趕去前堂。
哪怕是陳郡主,她都敢拖延一下,但陳中耀不行。這位的嘴巴噴起人來,如針刺骨髓,前世斥她眼瞎看中了魏公銘,她到臨死之前都都時不時在夢見驚醒。
“中耀哥哥。”
柳月初進門便親昵的呼喚一聲,“也不知道你會來,沒早早就做準備。”
“柳月初,不過是成親而已,你是不是要飛到天上去?以為有幾毛銅子兒就可為所欲為了?早沒發現你如此刻薄,還真長能耐了!”
陳中耀劈頭一通怒罵。
柳月初看他一雙劍眉都豎起來,連忙偷偷看向方嬤嬤。
方嬤嬤也不敢擠眉弄眼,誰都惹不起這位爺,隻敢啞聲的對了口型,說出“姑爺”二字。
柳月初抿了下唇,沒想到是為了袁厝?
“袁厝做事向來妥帖謹慎,心細如發,想必是有誤會的。”這倆人怎麼會起了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