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一抬頭就看到了柳家的馬車。
春風浮動,卷起了馬車車窗的紗簾。一張熟悉的麵孔映入她的眼眸之中,又轉瞬消失了。
就好似今生他已失去了她,這種感覺實在憋悶得難受了。
魏公銘停駐腳步,呆呆地看向馬車消失於視野之內。
王全安的目光在他與前方徘徊著,“柳娘子近來可被批得不輕,這個方向是去宮中,不知這皮草生意還能否保得住了。”
魏公銘斜眸剜他一眼,“管住你的嘴。”
王全安一怔,訕笑著自扇了一個巴掌,閉口不言了。
魏公銘動了動僵硬的脖子,他也是前幾天才聽說柳月初被詬病的謠傳,甚至還起因於他。
那傳言還把田雅芸說成楚楚可憐的小白花,他當即判定是田雅芸使了手段,可誰知田雅芸死活不認賬。
他還嚴審了伺候田雅芸的丫鬟婆子,她們的確一無所知。魏公銘思前想後,便把功勞歸吝在秦慕顏身上。
亦或許是三殿下想幫他洗了清白、免得汙名過盛不好提拔,恰好柳月初還懟過三殿下,於是柳月初便被做了筏子了......
這事兒對他沒什麼不好,除卻田雅芸懷身孕的事情被爆出來。
“爺,回家嗎?”
“隨便走走。”
魏公銘背著手,穿梭在人群之中,直奔皇宮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