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淳唏噓,“除卻魏公銘的親事是謠言,哪一條冤枉她了?”這是他親身經曆,知道柳月初是真的不想嫁。
柳慕敕:“......”
他想為二姐鳴不平,但又不知從何處說起。
“今兒不是你們第一批皮草入內務府麼?怕是要在這件事上找茬。我早就說了不要隨意碰官商的東西,顯然是被人報複了。”葉子楠沒入股馬場,但也一直做旁觀者。
畢竟除了裴淳和陸冰暘,也沒人跟他這個紈絝同流合汙了。
柳慕升摸牌的速度減緩,“你的意思是,有人要整我妹?”
“這還用說麼?”裴淳笑他是個傻子,“搶了旁人的生意,又沒有靠山,不被報複才怪了!”
“那怎麼是旁人的生意?不是咱們的生意嗎?”柳慕升瞪大了眼睛。
裴淳嘖嘖兩聲,“的確是有點兒關係,可我們倆各自隻占一成啊。那一成的利潤也不知多少,沒準還不夠糊把十三幺的。”
“而且也沒必要現在急,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等真出事的時候再說也不遲。”陸冰暘催促柳慕升快一些打牌,就算幫忙也要撈夠了好處,現在是不可能有動作的。
柳慕升頗有些心不在焉,但還是沒動地方,繼續玩牌。
柳慕敕胸口燃著一股火,卻不敢發泄。他隻能跺腳轉身,去尋袁厝。
可袁厝既沒在馬場,也不在商行,好似失蹤了似的,就連侯來也不見蹤影。
柳慕敕咬牙切齒,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夫妻本是同林鳥,莫非真要大難臨頭各自飛?”
他不知怎麼辦,隻能奔去宮門口等待著柳月初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