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孟玉昨晚才聽說柳月初的事,還是她父親回到家中說起的。
想到母親和大哥聽到柳月初臨危不懼、橫掃商戶的勇猛果決,臉色赤橙青綠的變幻莫測,甭提有多麼難堪。
可想到母親和大哥難堪,林孟玉卻心中痛快。
當初瞧不上柳家、千方百計的攔婚事,認為柳家高攀,如今呢?柳月初嫁了袁厝一個普通書生,日子越過越快活,可比高門大戶中做籠中鳥兒舒坦多了!
“可惜我知道晚了,不然一定去圍觀你怎麼大殺四方,震懾全場。”林孟玉是真後悔。
柳月初哭笑不得,也有些後怕,“也不知哪兒來的自信心,就信宮裡不會拿我開刀......事情結束,我第一次貪酒狂飲了三大杯,今日一早就頭暈未醒。”她嘴上說著,腦海中浮現出袁厝醉酒時的狂放。
那時的他或許才是真正的他。
霸道不羈,放縱邪魅。
特彆是那雙勾人魂魄的眼神,柳月初承認自己看不夠。
可早上穿上錦袍,他又恢複成翩翩公子,果真是個狐狸精,狐狸精不分男女性彆的......
黃綰綰也甚是唏噓,她是一早到柳家門口遇上的林孟玉,“沒想到賊是王家,他們的確膽子太大,我還聽說,他們家之所以被退了官商名額,是因為送的皮草料越來越差,與你們家無關。”
她父親昨日被派了差,主審王家家主,原本隻想挖蒙國皮草偷盜之事,卻未料上麵給了話:嚴查。
於是黃大人也沒客氣,審了一天一宿。卻沒想到案子越審越多,早上回到家中時似脫了一層皮似的。
“活該,想害人者必被害,他們家自作自受!”林孟玉的嘴巴不饒人,何況還是欺負了柳月初。
柳月初琢磨了下,讓花椒去把李呈越的那幾張紙給拿了來,“這是有人給我的私信條子,我不能告訴你是誰,但上麵列的是王家近年來的大事小情,拿回去給黃大人做個參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