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魏公銘也在隔壁吃酒。
聽著幾人罵罵咧咧的交談,心裡憋悶的火氣無處可發。
他前日幫一個商戶解決了違禁之事,商戶今日請客,他便選了景春樓。
沒想到一坐下,就聽到隔壁的嘰嘰喳喳,說的還是柳家的事,特彆是聽到“首富”、“月例銀子”和“閒職”的字眼兒,他氣得臉色都綠了。
“魏世子,您是不是太累了,不舒服?若不然小的也不打擾您,您早些回去歇吧?”商戶小心翼翼,原本還想攀個關係再談後續的事,卻沒想到魏公銘的臉色比死了親娘還難看,他想說的話也隻能全都憋回去。
“無事。”魏公銘端起酒盅一飲而儘。
商戶也隻能陪著乾一個。
沒想到魏公銘乾了一盅又一盅,很快就把商戶喝吐了!
商戶抱歉的跑去淨房收拾。
魏公銘卻醉得正當好。
其實他聽到柳月初能拿下與宇文禪的合作,一丁點兒都不意外。
他已經確定她也有前世的記憶,自然很多事情都能辦成。
他一直以為錢財鋪路不如能力卓越,柳月初有錢也無用。但自從他接二連三的被秦慕顏鄙夷排斥,甚至被周圍的人指指點點,他才意識到銀錢到底多重要了。
就好似隔壁的柳慕升,一無是處的窩囊廢,居然都能與裴淳和陸冰暘、葉子楠等人同桌喝酒吃飯。
他憑什麼?
就憑他沒似前世那般,被三房四房忽悠得滴流亂轉,娶回京縣府尹的庶女與柳月初作對?
也沒有前世的自己阻攔柳月初經營柳家生意,隻在後宅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世子夫人而已。
今時今日的柳月初,已經變得他不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