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了柳慕敕過來說話,問了柳家多少院落多少間,又問了柳家的假山池塘有幾處。
柳慕敕一直垂頭回答,兩隻手束在一起不停出汗,好似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二姐和姐夫能淡定的談笑風生,可他哪有那份定力?他自小到大也沒與官差有過交集,全身繃緊,說話都支支吾吾,眼眸時不時瞟向池塘方向,生怕那邊的衙役看出什麼端倪。
魏公銘兩世為官,豈能看不出柳慕敕的不對勁兒。
他朝著衙役們努努下巴,衙役們立即朝池塘的方向奔過去!
柳慕敕大驚失色,又連忙低頭。
袁厝此時走過來,“府內的大事小情基本由我掌管,公銘還是直接問我更好。”他身子高,直接把柳慕敕給擋住了。
魏公銘聽了這話更是氣,“你這贅婿當得還真是稱職,府上的老媽子都可少請幾位了。”
“力所能及之事,做就做了,也沒什麼大不了。”袁厝十分淡然,他從十二歲起就一個人生活,早就沒有內宅外宅之分了。
魏公銘不想再與他說話,生怕再聊下去會情緒不穩。他如今步步維艱,行為舉止容不得似前世那般的放肆。
衙役們很快歸來,並未查到什麼,柳慕敕下意識地擦了一把汗。
“你們確定什麼都沒有?”魏公銘一直盯著柳慕敕,這個人一定有問題!
“池塘不深,但水不清澈,看不見底,周圍也沒什麼痕跡。”衙役們立即稟道。
魏公銘看了看柳慕敕,“那你在慌什麼?”
柳慕敕身子一僵,連忙擺手,“啊?沒有,我沒慌......”
“下水搜!”魏公銘闊步直奔池塘的方向,他不信那裡毫無問題。
柳慕敕頓時臉色慘白,呆若木雞,真搜池塘的話豈不是要穿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