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那時大街上站滿了人,不知多少雙眼睛看到柳月柳潑婦一般的傷她。
若這樣的人能得好報,往後對她下手的人豈不是更肆無忌憚。
柳月柳的死,倒是扼殺了不少暗處蠢蠢欲動的人。
甚好。
這個角度去思忖,花椒也不由心安,她做奴婢的能幫主子擋一次,卻擋不住更多次。
“姑爺一早把藥給了奴婢就出去了,那時您還沒醒,這次真是虧得姑爺動作快,不然奴婢的臉就廢掉了。”花椒還能想起袁厝那時的果敢決斷。
再想她之前還排斥過姑爺,此時不由湧起一絲愧疚色。
柳月初想到袁厝,似乎從昨晚就沒見過他。
她知道他要報複,卻不知柳月柳的死是否與他有關係。
他總不會親自去動手吧?
這個念頭一出,柳月初都覺得自己可笑。即便知道袁厝不是個文弱書生,也沒必要把他想象成行俠仗義的俠客。
“事情過了就好好養傷,養好了小臉兒白嫩嫩的,會比之前更好看。”
花椒感激著柳月初,柳月初也吩咐了廚房單獨給她開小灶。
身上有傷,不能吃辛辣刺激的味道,更不能吃顏色重的留疤痕。又絮絮叨叨說了半晌,說到花椒眼皮子都開始打架,她才為花椒蓋了被子,靜悄悄的離開了。
她剛出門口,就見柳慕敕在外麵等著,那詭異複雜的神色,寫滿了兩個字:有事。
“有事你就說?在這裡彆彆扭扭的作甚?”她這兩日心緒被消耗過大,耐心全無。
柳慕敕湊上前,“事情有點兒詭異,也有點兒可怕,我是怕說完了二姐心裡難受,再做點兒噩夢就不妥了。”
他聽完都渾身汗毛倒豎,何況柳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