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銘自然也想到了錢,甚至想到了即將升官。
“有幾個人知道這件事?”他動了一點兒小心思。
“六個。”牢頭兒直接道。
魏公銘瞬時暴躁,“六個?你怎麼不站了縣衙門口高聲喊,讓京城的所有人都知道?!”
倘若隻有兩三張嘴,他還可以考慮瞞一瞞,六個人知道,還是大牢中的這群破碎嘴子,怕是消息早就傳遍天涯海角了!
“報吧,必須上報,這件事情瞞不了,而且那個人也必須被抓到!”
魏公銘把事情定下來,直接稟給了縣令。他還沒有正式接任,這個黑鍋讓前任先頂一頂。
縣令看到他帶著仵作前來,就知道這烏紗帽肯定是要摘掉了。他一封請罪的折子送去府衙,府衙又再往上遞。
層層疊疊,遞到了宮中。
程海率先看到了折子,他豈能不知道是誰做的?
“太後大壽在即,這點兒小事私下處置就算了,還跑來打擾陛下雅興?你們是不是太閒了,不如咱家給你們多找點兒事做?”
一句話,折子被駁了回去。
事情又層層的遞回了京縣衙。
京縣令的確年紀大了,受不起驚嚇,他從遞上請罪折子之後就一病不起。哪怕宮中來信兒大事化小,他也沒有精氣神再去上任了。
於是又過了七日,吏部下了任令,京縣令告老還鄉,魏公銘接任,正六品。
鎮寧侯府喜慶歡騰,關氏為此還特意邀請了其他府邸的夫人吃茶小聚。
夫人們也沒法子,不得不去。
雖說京縣令不是一個很高的官,但都在京城中生活,大事小情雞毛蒜皮都歸縣衙管。
他們隻能尋了點兒禮物去慶賀,圓了關氏的體麵。
“聽說了嗎?太後的大壽怕是辦成,她的身子骨好像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