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地上起來,想衝到屋內去給柳月初認錯。
柳月初一個“滾”字又把她喝住,方嬤嬤隻能擺了擺手,讓劉福家的先把她給帶下去。
花椒看到白芍也不禁搖了搖頭,主子對姑爺的心思誰都看得明白,怎麼偏偏這個時候犯糊塗。
她不敢去勸,也知道自己說話沒分量,隻能由著方嬤嬤獨自進去。
方嬤嬤進了內間,柳月初正汩汩的在往嘴裡灌著茶,可她心中的悲傷再涼的茶也消不下。
方嬤嬤把涼茶倒了,重新換上熱的,“沒得為了一個丫頭的幾句話生氣,氣大傷身。”
“也提不上有多傷心,隻是厭惡落井下石而已。無論他做的多麼好、待人多溫順,隻要出了點麻煩,所有人第一時間都想把他撇開,與他劃清界限,還口口聲聲是為我好?”
“若他是皇親貴胄,是達官貴人,我就不信還有人敢說這些話。”
所有的品良淑德,都比不得身份地位。柳月初想起前世她為鎮寧侯府做了那麼多,還在被指責一無是處,隻有點兒錢。
方嬤嬤抓過她的小手,隻輕輕的拍了兩下,“發一頓脾氣也好,讓他們知道什麼是禮儀尊卑。該有的邊界感始終要有,其實你能發一發脾氣,我才真的放了心。”
陳郡主離開之前都在擔心柳月初被欺負。
因她除卻這半年來有些變化,一直都被柳家人裹挾著做這做那。
柳月初窩了方嬤嬤懷裡,“我現在什麼都不想,隻盼著他能安然無事。”
“大公子不是說了,讓你安下心,莫要輕舉妄動?想必姑爺一定無事的。”嬤嬤口中的大公子是陳中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