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朋友們對我的評價,我就是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舔狗。
她自己內心,也是這麼認為的。
眾人哄笑聲中,我直接推開房門,沈詩雨的朋友們嚇了一跳,麵麵相覷著,還是她閨蜜試探的問。
“季醫生,你來了多久啊?沒聽到我們剛才的玩笑吧?”
我沒理她,隻盯著沈詩雨,我手中的藥被捏的皺皺巴巴,情緒明顯不對勁。
沈詩雨卻毫不心虛,抬了抬下巴,依舊高傲道:“愣著做什麼,藥呢?我胃疼。”
我隨手把藥和水丟到了垃圾桶裡,直接道:“既然是騙我的,那就彆喝了。”
沈詩雨捏著酒杯的手微微收緊,卻一句道歉都沒有,甚至隻當我在耍脾氣,習慣性的命令道:“季長安,把藥拿出來喂我,我還可以原諒你!”
我壓下心頭的苦澀,冷笑一聲:“我沒有做錯,為什麼要你原諒?”
“既然你這麼不想結婚,我會向兩家父母說明原因,去退婚,不耽誤你。”
我和沈詩雨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二十多年的感情,我習慣性的喜歡她,了解她的所有喜好,兩家又有婚約,我們自然而然的在一起。
我隻是從未想到,她對我,竟然隻是玩玩。
玩夠了,就可以隨意丟棄。
可她的感情從什麼時候變了質?
沈詩雨摁著肚子,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像是在施舍:“季長安,你要知道,就你們季家現在的情況,除了我,沒人會要你。”
她的每一句話都把我的心紮的千瘡百孔。
良久,我自嘲一笑:“既然如此,那這個婚我們可以不結。”
沈詩雨聲音清冷:“季長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們結婚是兩家商量好的事情,豈是你說拒絕就可以拒絕的?”
“不結婚,兩家的麵子往哪裡放,兩家公司的合作也會動搖,你能不能成熟一點?”
兩家商量好的事情,眾所皆知的婚姻關係,利益相關,就是跟感情沒關係。
這話說的倒是格外好聽,襯得我很不懂事,沒有格局。
我苦澀一笑,當機立斷,不讓自己在深陷下去:“畢竟,我也不願意當一輩子舔狗,挺無趣的。”
她咬了下唇,走到我身邊,低聲道:“我就是跟她們鬨著玩兒的,你也知道,我要麵子。”
“你要麵子,所以就能詆毀我,開我的玩笑?”
我不等她回答,就冷笑一聲,“那不好意思,我也要麵子,所以這個婚,必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