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開始撿藥了。
聽到寧壽辰問，我調侃道：“怎麼，寧老這是怕輸給我，想從我嘴裡套解毒之法嗎？”
我說完，抬了下眼皮，往寧壽辰那邊看了一眼。
毫不意外地被寧壽辰狠狠瞪了一眼。
“放屁！”
寧壽辰將擦手的絲巾用力丟到桌上，對我橫眉冷對：“我浸醫道多年，還需要向你一個後生問治療之法？笑話！”
罵完人，他也開始撿藥。
我往他手裡看了兩眼。
因兩個病患的情況一致，我們撿的藥，大多重合。
但藥量上卻有著不小的區別。
看完後，我收回視線，繼續撿藥，嘴裡不急不徐地說道：“雖然配解藥是來不及了，但可以針刺排毒，再以藥輔之，沉砂之毒可解。”
我順手抓了一大把常山，也不看分量，直接放進撿好的藥堆裡。
正準備去撿下一味藥，忽然被寧壽辰叫住。
“後生，常山並不適合他們的病症，而且它本身有毒，你還放這麼大濟量，是害死人的。”寧壽辰語氣嚴肅。
恍惚間，我竟然覺得，我看到了教導主任。
伸向下一味藥的手，也倏然頓住。
我抬頭，正好對上寧壽辰譴責的目光。
我：“......寧老，你可聽說過，以毒攻毒？”
寧壽辰眉頭一擰。
他臉上閃過思索之色。
片刻後，他將我剛才撿的藥名，一一念出來。
而後說道：“它們並不配伍，何談以毒攻毒？你簡直是胡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