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寧壽辰此時,竟然還沒有開始施針。
而寧壽辰的神色,也肉眼可見的急了起來。
我看到他圍著浴桶,焦急地轉著圈,時不時還伸手抓住病人的手腕探脈,然後下意識地往我這裡看。
一抬頭,正好與我的目光撞上。
寧壽辰表情一僵,不自然地彆過頭。
我挑了下眉,微笑。
藥蒸之法與藥浴之法,都是借助熱力,加速人-體對藥力的吸引。
比賽時間有限,我在診斷完畢後,就猜到,寧壽辰肯定會從這兩種方法中,選擇一種,為病人袪毒。
如果我也二選一,那我必定會限入與寧壽辰爭分奪秒的鬥爭裡。
但這兩種方法,卻又是最佳選擇。
既然隻能二選一,那我乾脆在此基礎上,再做些許的創新。
於是,就有了藥膏。
而且我還藥量加大了。
這麼一來,病人對藥力的吸引也會更快。
我便能更快的出手,替他排毒。
那這場比賽,我就必定會贏。
我勾唇,收回視線。
忽然間,我看到秋池子朝我這邊使了個眼神。
我立刻頓住視線,定睛看向秋池子。
察覺到我的視線,秋池子神色一慌,下一瞬又恢複如常,還朝我甜甜一笑。
笑得我心裡一緊,下意識回頭。
卻見剛才明明症狀已經控製住了的人,忽然全身抽搐起來,鮮血一口接一口地往外湧,傾刻間,就吐了一大灘。
而後他開始直翻眼睛。
嘴裡還發出野獸-般痛苦的低吼。
我臉上的笑意一收,死死盯著麵前垂死掙紮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