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流了下來，滴進眼睛裡，滴答滴答地砸在地板上。
楚闌珊氣得胸膛起伏，“江芷月派你來的，給了你多少錢，你背叛我！算計我！”
賀野咚咚磕頭求饒，“最開始，是她叫我來的，但我已經很久都沒給她做事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楚闌珊眼神陰毒。
“我隻幫她監視過您一次，後來就沒有了，後麵的這幾個月，都是我舍不得楚小姐，想要留在楚小姐身邊，自己擅作主張的。”
賀野楚楚可憐，楚闌珊卻不可能信他，他一咬牙，將自己和江芷月對接的手機遞過去。
看著裡麵的內容，兩人的確已經很久沒有聯係過了，包括賀野的個人賬戶，也沒有什麼不明來曆的大批量進賬。
楚闌珊這才半信半疑，賀野匍匐在她的腳邊，哀哀求饒，“楚小姐，我該死，起初對您，我心有不純。可是後來，我真的被您深深吸引了，您那樣美麗迷人，又豈是江芷月可以比的？”
這句話直接說到了楚闌珊的心坎上，她一陣舒暢，隨後注視著賀野。
這張和祁靳相似的臉上唯有可憐之色，雙眸當中充滿了愛慕，崇拜，還有深深的依戀。
楚闌珊心中的虛榮感迅速膨脹，難以置信過後，也開始平靜了下來，對賀野也生出了幾分不舍之情。
如果就這麼弄死了賀野，以後哪裡還有這樣貼心的人伺候她？上哪去找？
更何況，賀野現在已經愛上她了，她還捏住了賀野的把柄。
不如，就把賀野唯自己所用！
楚闌珊靈機一動，“江芷月，是我過去跟你說的那個楚月嗎？是同一個人嗎？”
賀野早就猜到了楚闌珊會問這個問題，連忙搖頭，“據我所知，她不過是想在祁靳身邊爭寵，把你視為了頭號勁敵，才把我派過去的，她說她剛剛回國。除此之外，彆的東西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楚小姐，我隻是怕你知道了真相會生氣，才一直隱瞞。”
賀野的語氣嬌弱，眼神小心翼翼的。
楚闌珊若有所思，“你想讓我信你，就做出點實際行動來。”
“下午，把江芷月引到東苑墓地。”
賀野沒有任何猶豫，極力點頭，一副很是害怕的模樣，“好，我一定做到，隻要楚小姐還肯要我，我什麼都願意做。”
看著他乖巧聽話的模樣，楚闌珊很是滿意，“你母親就在這裡住下來，你一周可以探望她一次，如何？”
賀野哪有反抗的地步，連忙點頭。
楚闌珊帶著人揚長而去，賀野跑過去，給賀母鬆綁。
她手忙腳亂，賀母卻呆滯著，“小野，你……你都招惹了些什麼人啊？！”
賀野也不知道該如何和母親解釋了，他抿唇，看著賀母，語氣無奈極了，“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也不想假意報平安，這些年，我過得很不好，不過，現在好起來了。”
賀母自然而然地把日子過得好，和賀野如今的處境聯係了起來，她抬起手，氣憤地想扇過去一巴掌。
賀野頭上還在出血，這一巴掌沒有落到他臉上，反而變成了輕柔的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