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月不假思索地就要動身出發,江硯辭緊緊皺起眉頭,卻是不肯,“不行。”
“明日一早,我陪你過去,現在大半夜的,不安全,我們畢竟不是這裡的本地人。”江硯辭勸說道。
江芷月卻搖了搖頭,“哥哥,徐天賜把孩子一個人放在山裡頭,那鳳村不是什麼好地方,比城西更亂,要是孩子出了什麼事怎麼辦?難道我還要一輩子活在愧疚當中嗎?我已經坐錯過一次了!”
她曾無數次後悔當初的自己為何暈厥過去,否則就是拚上一條命,也要把大寶給搶回來。
江硯辭深深看著她,知道孩子的事已經成為了一根紮在她心裡的刺,她已經執拗得有些瘋魔了。
正打算答應她現在就出發,江硯辭卻在這時候接到了公司打來的電話。
那邊不知說了什麼,江硯辭的表情愈發凝重,他看了一眼江芷月,欲言又止。
江芷月一下子就懂了,立刻道,“哥哥,公司有事你就回去吧。”
“不行。”
江硯辭一口否定,“我不能放你一個人在這地方呆著。”
“我可以一個人應對的,這沒什麼。”江芷月連聲道,可看著哥哥實在不放心,她便道,“這樣吧,我等你回來,我再去找孩子,我在酒店等你回來。”
江硯辭鬆了一口氣,“等我回來,你哪裡都不能去,月月,我知道你心切,但不能操之過急,更不能把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答應我,好嗎?”
江芷月笑著點頭,和他揮手道別。
看著江硯辭的車逐漸遠去,江芷月咬緊牙關,“哥哥,我注定不能讓你如願。”
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孩子一個人在山頭裡待著,她睡不著,她心急如焚。
轉過身,江芷月回到酒店,拿起手表,將定位功能打開,帶了兩隻手機在身上,還有一瓶特製的煙霧。
這是她自己做的,麻醉效果極佳,若是對著眼睛,一小時內,視力也會被模糊,是最好的防身器。
同時,還有她的針灸。
將針包牢牢扣在手腕的位置,她將每根針上都抹了麻醉的粉末。
收拾完畢,江芷月獨自上車,按著徐天賜的地圖,朝著大山深處的鳳村而去。
她開了三個小時的車,才堪堪抵達鳳村村口。
他按著徐天賜地圖上的標記,卻發現有好幾處都標了紅點,根本不知道孩子究竟在哪一處。
無奈下,她隻能一扇扇門敲過去了。
第一戶,江芷月敲開了他家的門。
農村裡起床時間早,即使現在天還沒亮,裡麵的人也差不多都要醒了,來開門的是個中年男人,滿臉都是胡子,一雙渾濁的眼睛,在看見她的瞬間放光!
江芷月忍著被打量的不悅,隻問道,“你好,我是來找人的,你認識……徐天賜吧?”
那男人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突然說了什麼,江芷月努力去聽,可對方的話帶著濃重的口音,她愣是一個字也沒聽懂。
江芷月懵了,可對方還是在手舞足蹈地比劃著什麼,她總算看出來了些許不對勁,眼前這人,似乎智力也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