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盛之自成年之後,難得動真怒。
從小到大,祁老頭什麼時候真正關心過自己,現在又開始拿自己的後半生做文章,彆以為他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在祁老頭心中,他就是個無足輕重的棋子,這門親事就是為祁老頭的商業版圖開疆拓土的一塊敲門磚,哪裡需要征求他本人的意見?
祁盛之離開前,冷笑著撂下一句:
“好,你等著吧。”
結果第二天,祁明遠特意把時間留出來,準備陪他一起到越家上門提親。
可等了一整天,也沒等到祁盛之回家。
派出去的人從白天找到天黑,總算在燈光迷離的交誼舞廳裡把正喝得興起的祁盛之拉了出來,送回祁家之後就有了眼前父子對峙的一幕。
祁盛之醉意朦朧地斜躺在沙發上,臉上還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輕飄飄回了一句:
“忘了。”
“啪!”
剛才還在書桌上安好的茶杯應聲摔得粉碎,滾燙的茶水四濺。
祁明遠怒目圓睜,指著沙發上醉得不成人樣的祁盛之說道:
“忘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就算你今天去了,越家也不見得願意把女兒嫁給你!”
祁盛之閉著眼睛,笑意更深:
“那正好啊,反正我也沒有要娶她的意思,又何必走這一遭?人貴有自知之明,對吧?”
祁明遠被他的話氣得太陽穴青筋直冒,他祁盛之的自知之明就是花天酒地、混吃等死地過日子?!
“你不用跟我耍嘴皮子,我告訴你,越家這門親事我已經定下了,你不答應也得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