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喬玉蘭這麼一懟,林巧原本就慘白的臉上血色又褪了幾分。
她在文工團就是拿的最低工資,和工廠裡的學徒一個標準,一個月十五塊。
為了攢夠這五十塊錢,她這半年幾乎就沒在外麵飯館吃過一頓飯,除了必要的生活開銷,剩餘所有錢都被她存了起來。
結果自己辛辛苦苦存了半年的錢,還抵不過人家一件衣服、一條裙子值錢。
林巧心裡不由得又升起一股惡意,韶驚鵲生下來就是天之驕女就不說了,就連喬玉蘭這種被文工團趕出去的喪家犬事實上也不知比她過得好多少,這個世界根本沒有任何公平可言。
就像喬玉蘭明知道害她被開除的罪魁禍首是韶驚鵲,她也隻敢來找最好欺負的自己撒氣!
可林巧心裡縱然一萬個不服氣,麵上卻仍舊不敢顯露一點:
“玉蘭姐,我真的拿不出更多的錢了......”
喬玉蘭本來就不是衝著管林巧要錢來的,聽她在自己麵前哭窮,鼻尖冷哼一聲,開口道:
“我不要你的錢,隻要你幫我辦件事,我們就兩清了!”
看著喬玉蘭嘴角詭異的笑容,林巧心裡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
她遲疑著問道:
“什......什麼事?”
喬玉蘭從包裡摸出一個掌心大小的玻璃瓶,塞進林巧手裡:
“把這個倒進韶驚鵲喝水的杯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