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頭,輕輕地吻在她的額頭上。
那一刻,韶驚鵲仿佛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
第二天,等韶驚鵲從床上醒來的時候,房間裡隻剩她自己。
剛睡醒的她還有些迷蒙,怔怔地發了一會兒呆,一時有些分不清昨晚發生的一切是夢境還是現實。
可下一秒,被窩裡殘留的淡淡旖旎氣息和酸澀的腰肢立即讓她回想起昨晚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麵。
她拍了拍臉,想讓自己再清醒一些,隻覺得昨晚發生的事簡直不可思議——
那一吻之後,她暈暈乎乎仰起頭,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自覺摟上了陸戰的脖頸,隻覺得他那微啟的薄唇看著十分好親,鬼迷心竅一般便親了上去。
接下來的事,便一發不可收拾......
她紅著臉躲在被窩裡慢慢回憶,又想起天還沒亮的時候,陸戰就起了身,臨走前還不忘在她額頭落下一吻,眼神無比深情繾綣地看著她,委屈巴巴地“提醒”道:
“你答應了要對我負責,不許又反悔!”
一臉不放心的樣子顯然是擔心韶驚鵲吃乾抹淨又翻臉不認人。
那句話像緊箍咒一樣在韶驚鵲腦子裡來回打轉,她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睡一次還能勉強說是意外,還能次次都睡錯?
昨晚陸戰像個磨人精一樣還不忘在她耳邊絮絮念叨,灼熱滾燙的氣息一個勁兒往她耳朵裡鑽,她哪裡還想得了這麼多,腦子一熱什麼都答應了下來。
隨著想起的細節越來越多,韶驚鵲整個人麵紅耳赤地躲在被窩裡不敢起床,簡直沒臉見人——
不用說,陸戰離開的時候肯定和前台服務員打了照麵,那不就等於告訴人家昨晚他留宿了嗎?
這下好了,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牆,估計等她下樓時整個招待所都已經傳遍了,再加上招待所是軍區背景,說不定分分鐘還會傳到陸戰所在的部隊裡去......
這年頭可沒有婚前同居一說,難不成這次這責,她不負也得負了?
......
辦公室裡,姚文彬看著滿麵春風的陸戰一臉狐疑:
“一大早有什麼好事啊?看把你樂的!”
陸戰今天心情的確不錯,難得賞了他一個淡淡的笑臉:
“有事說事,沒事彆瞎打聽。”
姚文彬頓時跟見了鬼一樣,啥時候見陸戰樂成這樣兒啊,圍著陸戰左一圈右一圈地仔細打量。
忽然他眼尖地發現陸戰衣領邊上的脖頸處有一小塊紅色印記,一下瞪大了眼睛,撫掌驚呼:
“你小子開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