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重山被拽得踉蹌幾步,趕緊對老太太使眼色,兩人合力把林秀兒攔下。
“夠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非要鬨得人儘皆知?”蘇重山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再說了,我這不是跟你商量嘛,又沒逼你。”
“那她呢?”林秀兒指著老太太鼻子質問,“你娘可說了,我要是不去,今晚全家都得睡大街。你說,是願意睡大街,還是願意睡大牢?”
蘇重山在牢裡已經受夠了苦,隻要一想到那個潮濕陰冷,暗無天日的地方,就後怕地打了個寒顫。
“娘又不是故意的,她就是太著急了。”說著對老太太努嘴,“娘,你跟秀兒道個歉。都是一家人,彆傷了和氣。”
老太太不願意道歉,又下不來台,乾脆捂著額頭裝暈。
“哎喲!我不行了,兒孫不孝,氣死我算了......”
“娘!娘!”蘇重山及時將人扶住,把她送回房休息。
片刻之後,老太太呻喚著虛眯著眼睛,滴溜溜地觀察著屋內的情況。
“彆看了,隻有我在。”蘇重山疲憊的聲音響起。
老太太頓時睜開眼坐起身來,“兒子,咱蘇府的地契還在姓朱的手上,林秀兒必須得送回去!”
蘇重山搓了把臉,“怎麼送?她要是鬨起來,豈不是讓人看笑話?”
老太太拍了一下他的胳膊,神神秘秘道:“你傻啊?當初一碗湯能把蘇紅送去白府,現在也能一碗湯把林秀兒送到姓朱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