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戎驍把木頭遞給她,蘇紫拿在手上掂了掂。
“還挺襯手,該不會是寶劍吧?”
穆戎驍勾唇,“消災辟邪,可以掛在馬車上。”
蘇紫噗嗤笑出聲來,“挺彆致。不過有你在,還需要靠這些消災辟邪?”
穆戎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夫人說的有理,那不要了。”
他說著就要把桃木枝扔出窗外,卻被蘇紫及時攔下。
“誒!都做了一半了,現在扔掉也太可惜,還是做好了掛在馬車上吧。”
說到這,蘇紫視線掃過車廂內部,小小的茶幾上,座椅後麵都已經擺滿了穆戎驍的手工作品。
前幾日他們在客棧住宿,蘇紫被店主養的狗狗吸引,臨走時依依不舍,穆戎驍就用木頭給她雕了隻可愛的小狗。
還有路過碼頭時,聽蘇紫說從來沒有坐過船,穆戎驍就給她雕艘小船。
這把正在削的桃木劍也是蘇紫隨手從桃林裡撿來的,當時隻是覺得這木頭直得讓人心動,準備把玩兩天就扔掉,誰知到了穆戎驍手中就再次變廢為寶。
還有已經乾了一半的野花環,狗尾巴草編成的手鏈。
馬車不過是個代步工具,長時間的旅途容易讓人心情煩悶。但在穆戎驍不懈的裝飾下,馬車竟然逐漸具備了家的溫馨,讓人忍不住期待每日的新征程。
蘇紫後知後覺感受到穆戎驍的用心,心臟像是泡在了酸水中,又漲又痛。如果可以,她真希望這一路能一直這麼走下去,永遠不要到頭。
“怎麼了?”
發現蘇紫神色不對勁,穆戎驍牽過她的手,將人帶到身邊坐下。
“沒什麼。”蘇紫牽強地扯出一抹微笑,“我就是在想,要是早點遇上你就好了。”
如果能早點認識昏迷之前的穆戎驍,是不是就能避免很多悲劇。她也不用嫁給穆顯吉那個渣男受罪,更不用有朝一日麵對記憶恢複的穆戎驍。
雖然身邊沒有過女人,但穆戎驍也聽說過女人像水,情緒反複無常這樣的說法。見蘇紫突然感性,他也不覺得奇怪,反而心疼地將人攬在懷裡。
“以後我會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