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花田死死瞪著蘇紫,手裡的竹筷都要被她掰折了。
穆戎驍喝了口熱茶,不徐不疾盯了秦花田一眼。
“我記得大嫂以前吃苦耐勞,和大哥一起靠勤勞養活子女,怎麼現在兩口蔬菜就難以下咽了。”
如果不算穆戎驍陷入昏迷前的時刻,他最後一次見到秦花田還是在十三年前。
那時的秦花田剛生了孩子沒多久,整個人還是青春洋溢的少婦。如今過上了好日子,成天的大魚大肉導致身材走樣,即便是滿身的珠翠華服也遮掩不住骨子裡散發出來的老氣。
秦花田被他說得麵紅耳赤,支支吾吾了半晌才解釋。
“我以前吃了太多苦,現在當然是要補回來。”
蘇紫翻了個白眼,“那也補得太過了些。”
“那我呢?”穆顯吉的聲音從另一側傳來,他黑著臉用筷子戳了戳碗裡成堆的鴨肉,“母親需要控製體重,我又不需要,你為什麼隻給我吃鴨子?這飯桌上沒彆的菜了嗎?”
蘇紫勾唇一笑,“有倒是有,隻是不適合你。”
穆顯吉蹙眉,“有什麼不適合的,分明是你誠心搗亂。”
“真的不適合。”蘇紫盯著他的臉歎氣,“你瞧你身材瘦弱,臉頰凹陷,眼下烏青,一看就是平日裡不加節製導致虧了腎。我是怕你不願意吃蔬菜,才特意換成了滋補溫涼的鴨肉。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
穆顯吉臉色漲紅,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胡說八道!我怎麼就腎虧了!你又沒試過,你怎麼知道?”
“我不用試啊,有人告訴我了。”蘇紫掰著手指頭開始例舉,“這個月初一,翠華樓的明月姑娘招待了你一炷香的時間。初五你去找了春嬋姑娘,隻花了一盞茶的功夫。十三日那天你點了秋雨,這次長些,兩炷香。還有十七日,你同時讓春嬋和秋雨一起伺候你,結果守門的小廝剛坐下你就出來了。”
“要我說啊,你明明可以直接送銀子給她們花,何必非要占個逛青樓由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