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嘴上這麼說,宋語禾的眼眶卻又一次紅了。
傅聞州立馬擦了擦她的眼角,動作輕柔,“我說過,有我護著你,別怕。”
傅聞州撥通助理的電話,將手機貼在耳邊,對那頭的人下令:“十分鐘,不管用什麼辦法,我不想再在熱搜上看到有關語禾的負麵消息。”
深灰色的西裝襯得傅聞州身形挺拔清冷,很難讓人和禽獸兩個字聯係起來。
憑傅聞州的勢力,要護住一個宋語禾,不是難事。
當初,他也這麼護過顏黛。
想到這裡,顏黛攥緊的手指生生將指甲嵌入掌心。
直到傳來痛感,她才清醒回神,“傅聞州,你想帶這個賤人搶我的房子,做夢!”
這套房子她付出了多少心血,隻有顏黛自己知道。
連院子裡的一草一木,都是她親手栽種的。
掛在牆角的風鈴是她和傅聞州蜜月旅行的時候買的,書架上的書是她一本一本精挑細選的,連地磚的顏色,都是她和設計師探討了整整一個星期才敲定的。
雖然她和傅聞州已經走到了兩看相厭的地步,這些東西變得也不再那麼重要。
但要她便宜宋語禾那個狐狸精,她還寧可一把燒了它。
宋語禾似乎是看她不肯讓,故意吸吸鼻子,淚眼汪汪地看著傅聞州。
“聞州,你知道的,我並不是一定要和顏黛姐搶這套房子,雖然我很喜歡它,它也確實比我住的地方要豪華,但我想留下它的主要原因,是我覺得顏黛姐自己都和談少不清不楚,憑什麼認定你一個人為婚姻過錯方?他不該拿走你一半的財產,這對你太不公平了......”
宋語禾的每句話都踩在顏黛的雷點上,顏黛剛要發火,就在這時,一個搬運工路過她。
他手裡抱著箱子,箱子的最上邊放著一個眼熟的玻璃相框。
“你連這個也要拿走?!”顏黛將相冊搶出來。
這是傅聞州送她的第一束花。
收到花的時候,她很開心,親手將它處理成乾花,用心裝裱起來,一直放在臥室床頭。
這束花,對他們倆都有特殊意義。
顏黛留著它,不是為了紀念這段可笑的婚姻,而是為了警醒上一世那個愚蠢的自己,這輩子不要重蹈覆轍。
“聞州,既然這是顏黛姐重要的東西,那就還給她吧,說不定這東西有你和她的回憶,我、我沒關係的,我一點也不難受,我不吃醋......”宋語禾癟起嘴巴。
說得比唱得都好聽。
宋語禾每次都會“恰到好處”的開口,進一步激化她和傅聞州的矛盾。
顏黛已經對這蠢貨煩不勝煩,“本來就是我的東西,用得著你還?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顏黛沒心情多搭理宋語禾,質問傅聞州:“這個相冊代表什麼,你不是不清楚,你要出軌找小三我管不著,但這房子裡的每一件東西都是我花心思布置的,輪不著你帶著這小狐狸精來搶!”
“能代表什麼?”傅聞州冷笑,緩慢踱步上前,絕情地戳穿顏黛最後一絲念想,“代表著,你不切實際的幻想。”
他將顏黛懷裡的相冊一點點抽回去。
顏黛不肯鬆手,但傅聞州力氣太大,搶奪的過程中,相冊的金屬邊框劃破顏黛掌心的皮膚,鑽心得疼。
接著,“啪”一聲,碎裂的清脆聲在顏黛耳邊響起。
玻璃,碎了一地。
顏黛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是傅聞州毀掉它。
“給你三天時間考慮,是守著這座空房子,還是搬出去。”
傅聞州下達最後通牒,冷漠地轉身離開。
宋語禾跟著傅聞州走的時候,故意撞到顏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