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次,目光中帶了幾分審視的味道。
似乎是在驚訝這個曾經唯唯諾諾的兒媳,現在說話怎麼忽然這麼硬氣。
顏黛挑挑眉,張揚地和傅淵對視,氣場上絲毫不落下風。
傅淵是浸淫商場多年的大人物,眼神十分具有壓迫力,顏黛這次卻沒有被他威懾道,這讓他多少有點摸不準顏黛的底牌。
思忖片刻,他麵色平靜地鬆口:“你可以提要求,不過,提之前,我勸你三思。”
這是在警告她不要太貪心。
顏黛定了定神,抬眼,微笑,儘量表現得鎮定自如。
“我要你收藏的那幅《嵩陽漢柏圖》。”
《嵩陽漢柏圖》是乾隆禦筆畫,是有價無市的珍貴古畫,幾年前意外出現在拍賣場上,被傅淵以近億的價格拍得。
當時有很多富豪跟傅淵競爭,尤其是像傅淵一樣熱愛珍藏名畫的人。
談老爺子就是其中之一。
因為沒拍到這幅畫,談老爺子有了心病。
上一世傅淵曾利用這副畫在談溪雲入獄時刺激老爺子,老爺子轟然倒下,談家因此無人坐鎮,亂了陣腳,傅淵和傅聞州便趁虛而入,蠶食了談家大塊地盤。
這次顏黛能如果從傅淵手中要到這幅畫,就可以幫談溪雲討好老爺子,既能解了老爺子的心病,還能還一還欠談溪雲的人情。
最重要的是,這幅畫是傅淵的心頭好。
要他割愛,怕是跟剜他的心一樣讓他難受。
顏黛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條件了。
既然傅淵沒那麼好對付,那就爭取利益最大化。
果然,下一秒,傅淵的眉頭已經深深皺起,看顏黛的眼神也帶上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