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了?”
宮逸憤憤不平,“他給我送來一個笨手笨腳的護工,天天脾氣比老子還大。老子讓他扶我上個廁所,他就給我扔馬桶上不管,害得老子屁股蹲得都麻了。還有昨天,我讓他給我削個蘋果,他洗都不洗就往我嘴裡塞,我想換人,可談溪雲給醫院打了招呼,說什麼這人是他的心意,不讓換。”
“媽的,他肯定是為了上次一生花的事情報複我!”
“我這隻手,就是這護工來的第一天,扶我去洗澡的時候給我摔斷的,州哥,你可一定得救救我啊!”
宮逸不清楚,傅聞州怎麼會不清楚。
談溪雲哪裡是為了上次一生花的事情在報複宮逸,他是為了顏黛。
想到這裡,傅聞州更煩躁了。
“忍忍吧,你現在的情況,不能再得罪談家,要懂得臥薪嘗膽,我有空會再來看你。”
傅聞州一句臥薪嘗膽,宮逸就隻能忍著。
顏黛這邊離開醫院大門,抹抹眼角的淚,剛才的可憐勁兒全都不見了。
景雯略帶擔憂地問她:“姐,咱們真的要道歉嗎?怎麼看都不是我們的錯吧?”
顏黛不答反問:“誒,你今天一直在旁邊看著,我這綠茶的演技怎麼樣,有進步嗎?”
景雯想了想:“整體都不錯,就錄節目時,嚶嚶嚶那一段有點浮誇。”
顏黛點點頭:“浮誇了是吧?回頭你把回放給我調出來,我好好看看,再改進改進。”
景雯看顏黛這不急不燥的樣子,跺了跺腳:“姐,現在最重要的,難道不是咱們到底要不要道歉嗎?宋語禾作為藝人,頭上留了疤,這件事肯定沒法兒不了了之的。”
“我不想你道歉,憑什麼?明明犯賤的是她!”
顏黛難得聽景雯爆句粗口,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眼底的笑意細碎:“道,不僅要道,還要道個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