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成焱一愣,要不是親眼看著藺世霆動嘴,都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他口中說出來!
“你不靠譜,需要一個監護人。”
藺世霆淡淡地睨了藺成焱一眼,“怎麼?你有意見?”
“沒有!”
藺成焱連連擺手,他哪裡敢有意見!
......
這邊,夏如盈送裴時櫟回了別墅,找來醫藥箱幫他處理傷口。
昏而柔的燈光裡,氣氛逐漸曖昧。
夏如盈看著裴時櫟背後的傷口,心疼得直掉眼淚,緊緊抿著唇,不敢哭出聲。
裴時櫟有所察覺,回頭看見女人滿眼淚光,心尖微微一顫,“你哭什麼?都是小傷。”
“你今天下午才挨了一頓打,晚上又跟人打架......姐姐怎麼忍心......”
不由自主的,夏如盈的手撫上裴時櫟的背,“時櫟哥,我真的替你不值。”
“你這麼好,姐姐還不知道珍惜,我們大家都被她騙了。”
夏如盈含著淚,一雙小手不斷試探裴時櫟的底線,沿著肩膀一路摸向胸膛,“她汙蔑我們,自己卻早就攀上高枝。”
“她應該是早就計劃好了吧......踩著你嫁進藺家,她怎麼能這麼狠心?”
夏如盈靠在裴時櫟肩上,輕柔的嗓音拂過耳畔,“時櫟哥,我好心疼你。”
突然,一陣天旋地轉。
夏如盈整個人陷入柔軟的床鋪裡,裴時櫟傾身而上。
他心裡好不容易壓製下去的怒火,被夏如盈幾句話輕易點燃起來。
酒精作用下,腦子越發熱乎,渾身血液都像是要沸騰了一般。
一時間,恨意和欲念交織,成了一股子強烈的報複衝動。
“時櫟哥......”
一個深吻將夏如盈未出口的話堵住。
夏如盈錯愕過後,隻剩下欣喜,雙手攀上裴時櫟的脖頸,儘情迎合......
這裡是夏如棠費儘心思裝扮好的婚房。
然而,與裴時櫟共度良宵的,卻是她。
......
次日正午,陽光透過窗簾落進房內。
裴時櫟睜開眼,對上夏如盈迷戀的眼神,瞬間清醒的同時,理智回籠。
“盈盈,昨晚我......”
“沒事,是我願意的。”
夏如盈鑽進裴時櫟懷裡,柔聲道:“能和你有一晚,我心滿意足,我不用你負責的。”
“可是......”
見裴時櫟遲疑,夏如盈急忙補充,“你要是介意,我可以帶著這份記憶離開,從此不再出現......”
“不可以。”
裴時櫟心慌,將她緊緊摟進懷裡,“明明是我的錯,怎麼能讓你承擔後果?”
這時,床頭櫃上的手機瘋狂震動起來。
裴時櫟騰出手拿過手機,剛接通,就聽見裴老爺子怒不可遏的嗓音。
“你現在就給我滾回來!”
通話戛然而止。
裴老爺子重重地放下話筒,手還在止不住地顫抖著。
他身後的桌上放著一份病曆,赫然是夏如棠的檢查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