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也病得不輕,你才是需要看病的那個人。”
隔著衣服咬他,夏如棠都覺得惡心,索性當著他的麵啐了一口,“呸!”
眼前的夏如棠哪還有半點記憶中的模樣?
病痛將她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連脾性都發生了天大的變化。
裴時櫟直覺得陌生又可怕,“棠棠,你離開我太久了,我不能再看著你自甘墮落,回到我身邊,讓我來照顧你。”
不再是商量的語氣,而是帶有偏執意味的命令。
他站起身,看向兩名黑衣保鏢,“麻煩你們先送夏小姐回房間休息,明天晚上我就會帶她走。”
黑衣保鏢頷首,“好。”
“我要見藺夫人!”
夏如棠冷聲要求,嗓音已然有些發顫。
她不能跟裴時櫟走,她就是死也不能死在他的身邊。
“藺夫人跟我說好會接手我的治療,她不能言而無信。我在她手裡出了什麼差錯,世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事到如今,她隻能搬出藺世霆,還得裝出親密的感覺,儘管她心裡沒底,但別無他法。
“藺夫人應該知道的,世霆照顧我這麼長時間,在他心裡,我的份量絕不會輕了。”
聽到這話,裴時櫟像是被踩到尾巴似的,臉色驟變,“你接受藺世霆的表白了?”
夏如棠:“?”
啥?
什麼表白?
黑衣保鏢出聲,“夏小姐放心,我們已經把情況彙報給藺夫人了,她很快就會回來,請你耐心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