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有一周的考慮時間,”林越舟留下這句話走了。
砰——
林越舟出門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什麼摔碎的聲音。
宋念是在醫院門口打車的時候看到了林越舟,車窗開著,他單手支著車窗,另一隻手擰著方向盤。
清晨的陽光打進來,在他身上鍍了一層,灰藍色的襯衣領口半敞,簿而鋒利的唇在光線裡半開半闔。
宋念看到他耳朵上掛著藍牙耳機,應該是在打電話。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他棱角分明的臉更多了幾分淩厲,哪怕隔著距離,都有些嚇人。
宋念跟周之琰的幾個兄弟還是很熟的,唯獨這個林越舟生份,倒不是見的不多,而是他身上有種讓人望而卻步的距離感。
彆看他是個律師,在法庭上口若淩刀,可生活中他的話極少,幾乎不見他張嘴,偶爾有人跟他說什麼,他也是嗯哼的應付。
曾經宋念還跟周之琰蛐蛐過他,“這人在彆人麵前裝高冷就罷了,跟你們兄弟之間也玩這個,太裝了。”
周之琰還替他辯護,“他可能是平日裡話說的太多了,人一輩子能說的話是有限的,他把唾液都奉獻給當事人了,所以生活中話就少了。”
這樣替他辯護的人自然是過命的好兄弟,所以林越舟這麼早出現在醫院肯定是找周之琰的,而他又是律師,這代表什麼不言而喻。
周之琰一邊說不要跟她離婚,卻一邊連律師都找了,這就像他一邊說愛她,卻還是會在外麵養女人一樣。
宋念麻木的心還是抽了一下。
林越舟感覺到有人注定自己的時候,正被電話那邊叨叨的煩,他順著感覺轉頭,就看到了轉身的宋念。
她彎著腰上了一輛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