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琰噤了聲,宋念看著他撕碎的離婚協議,“周之琰,我們好聚好散,不行嗎?”
不行!
他以為他可以的,可是當聽到她的以後再也沒有他了,他就受不了了。
這幾天他看不到她,心就空落落的,睡覺都不踏實,他無法想像她永遠消失在他的世界裡會是什麼樣子。
七年前,他在酒吧醉生夢死,是她把他撿回去,而她不知道那時的他父親自殺,母親抑鬱成瘋,公司破產。
曾經那些交好的朋友都對他避之不及,他被宋念撿回家的那晚,他去找了自己最好的一個兄弟,那人沒用他開口直接往他口袋裡塞了兩千塊錢。
周之琰這輩子都忘不了那人看自己的眼神,就是打發乞丐的。
他被傷到了,也要自我放棄了。
她卻把他帶回了家,還問他要不要跟她在一起。
那年冬天,他們一起圍爐煮飯,在漫天風雪裡的打過雪仗堆過雪人,還一起擺攤賣炸串,為了躲城管兩個人一個在前麵拉著車,一個在後麵推著車到處東躲西藏。
每天晚上回去數數賺到的錢,她都會開心的親他一下,誇他是這世上最會賺錢的男人。
可他不知道那些錢連他以前零花錢的零頭都不夠。
而正是她的鼓勵,讓他重拾了信心,才有了今天的一切。
他不能沒有她,哪怕他跟寧洛在一起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忽略過她,一直當她是自己最最重要的人。
背叛她的日子和時間裡,他也是不安的惶恐的,可他控製不住。
那種感覺就是一個上學的孩子,總是忍不住的想玩手機,明明有罪惡感,可卻又不舍得放棄。
是他有錯。
她怎麼生氣懲罰他都行,可他不要跟她分開。
一想到她再也跟他無關,他就會疼的像是被刮皮剔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