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儘管宋念努力的不讓自己情緒有異樣,唐之晴還是一眼就看出了不對。
宋念趴在她的床邊,擺弄著她的手指,“突然很難受。”
唐之晴看得出來她的難受不是身體上的,而能讓她難受的人隻有一個,“周之琰又騷擾你了?”
宋念閉上眼,“我感覺跟他在一起的那幾年像個傻子。”
周之琰哪怕是打著愛的名義騙她,那也是欺騙。
他還跟她玩苦肉計,而她竟然還上當了。
想想他去求林越舟救他的樣子,她都想甩自己兩個耳光。
現在她也明白林越舟為什麼問她那個問題,還有他不著不急了,他早看穿了周之琰的把戲,但他並沒有揭穿,大概是給她保留最後一絲體麵吧。
“是傻還是笨蛋都無所謂了,一個過去的人不值得你這樣,你忘了怎麼勸我的了?”唐之晴這一場劫遭的讓她說話的風格都變了。
溫溫軟軟的,好像被彆人拔光了所有的尖刺。
當局者迷,第三者清,就是這樣的。
宋念點頭,“這或許也是肖珩對我的懲罰吧。”
唐之晴聽到這個名字一怔,宋念已經很久很久沒提過這個名字了,久到唐之晴都以為她真把這個人給忘了。
“彆亂想,”唐之晴安撫她。
宋念的臉往唐之晴的被子上蹭了蹭,像隻乖巧找溫暖的小貓一樣,“我夢到肖珩了,就在前不久。”
唐之晴看著宋念的發頂,“他大概是想你了。”
宋念不再說話,唐之晴也沉默,兩個人就那樣默默的無聲,直到唐之晴說了句,“這是隻什麼鳥,怎麼老是啄窗戶?”
這話沒入宋念的耳朵,她仍舊那樣的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