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眾人等啊等,都快日上三竿了,也沒見燕度出現。
就在眾人猜測,燕少將軍該不會抗旨不來了吧?馬蹄聲驟然從街那頭傳來。
似黑雲壓境,數百親衛跟隨在燕度身後,駕馬而來。
燕度一身文武袍,白袍罩紅甲,姑射似仙,又如冷玉染血,周身的淩厲肅殺讓人大氣都不敢喘。
這架勢,哪似來負荊請罪的!
說他是上門抄家都有人信!
侯府大門打開,博遠侯夫人在家仆的簇擁下出來,見狀心就慌了,她強裝精神道:“燕少將軍!你率親兵來我侯府是要做什麼?”
燕度單手牽著韁繩,打馬上前,幽然道:“燕度奉旨來向博遠侯世子道歉,為表誠意,這才攜我麾下親衛同往。”
“博遠侯夫人,以為燕某要做什麼?”
博遠侯夫人深吸一口氣,冷笑道:“燕少將軍既是來道歉的,是準備安坐在馬上道歉?”
“本夫人怎麼記得皇後娘娘的懿旨中說的是讓少將軍負荊請罪?”
燕度語調散漫:“皇後娘娘的懿旨上說的是讓本將軍向博遠侯世子賠禮道歉,可不是向整個侯府。”
“就是就是~”許長留也遛馬過來,冷嗤道:“侯夫人這麼迫不及待想聽我小表叔道歉,那還不趕緊叫你家兒子出來?”
博遠侯夫人皺眉,“今日是我博遠侯府和燕少將軍的私事,長留世子來做什麼?”
“此言差矣,那天楚世子出言驚擾我小表叔,被他誤踹了個狗吃屎,事發在我定北侯府上,我招待不周,當然也來要賠罪啊~”
許長留陰陽怪氣道:“畢竟我膽子小,侯夫人萬一哪天想起來了,也跑去皇後娘娘跟前告我一狀,說定北侯府沒照顧好你兒子,那可怎麼辦?”
周圍看戲的人裡也有不少笑出了聲。
博遠侯夫人臉色難看,衝身邊人問道:“月白人呢?”
“回夫人,世子他過來時弄臟了衣裳,回去更衣了。”
“派人去催催。”
燕度好整以暇的坐在馬上,將一切儘收眼底,他看了眼太陽,計算著時辰。
博遠侯夫人沒等到楚月白,隻等來了一陣敲鑼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