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傻笑撓頭:“他們估摸著去澡堂子了,那身味兒太衝了。”

“郡主尋他們還有彆的吩咐?”

三七搖頭:“你先替我找個木盆來。”

很快,南潯尋來木盤,三七帶著他去了園子。

京中已經下雪,鬆柏上積了厚厚一層,三七將鬆柏上的積雪掃下一盆,回屋後,就開始忙活了。

南潯在旁看著,見她取出黃紙,筆點朱砂,一氣嗬成畫出一道符。

他眨巴眼:“郡主這是......”

三七將符紙放在盛雪的盆中,頃刻間符紙自燃,積雪化水。

南潯嘴巴張得老大,“這、這、這......”

三七笑了笑,燕度走時說過南潯可以信任,以後南潯會跟著她,有些事不必瞞,也瞞不住。

而南潯此人,又實在好懂。

愛恨都寫在臉上。

都不用三七特意用‘眼’去窺探。

“雪為無根水,鬆柏氣清高潔,這兩者都可去汙濁之氣。”三七剛剛又畫了一道除晦符,這一盆雪水,可除去人身上的汙濁氣。

“那澡堂子是洗不掉周副將他們身上染的臭氣的,等他們回來後,你往他們每人身上灑一些這雪水。”

虞棠身上的臭味,也能稱為黴味兒。

靈魂惡臭,血肉難擋,與她待久了,沾染那味道都會倒黴。

周副將他們是替燕度辦事,又是幫她討回禮物,三七當然不能坐視不理。

南潯咽了口唾沫,看三七的目光像是在看神仙。

三七想到許三娘子,這雪水對許三娘子也是有好處的,她被虐待多年身體虧的厲害,雪水裡的清正之氣,可安神定魂,用來烹茶煎藥,都有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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