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眼花了,傀一隻覺得對麵的少女就邁了兩三步,便到了自己眼前。
明明她先前與自己距離至少有二三十米。
三七遞了個水囊給傀一:“安神暖湯,喝一點吧。”
傀一僵硬的接過、道謝,他知道這暖湯是什麼,昨晚少將軍讓人給暗衛的兄弟也都送了些,喝了後渾身暖烘烘的。
三七:“回去吧,虞棠不會再出現了。”
傀一僵硬的點頭。
他轉過身,剛想問三七要怎麼回去,一扭頭,身後已沒了三七的蹤影。
傀一打了個寒戰,一貫沒什麼動靜的臉上,表情逐漸崩壞。
......
三七悄無聲息回到了將軍府,燃了一道符,身上沾染的霜雪寒氣就散了。
她一直都知道燕度的另一麵,他是屍山血海裡殺出來的大將軍,自小又被養在宮廷,哪怕帝後和睦對他寵愛有加,可宮中那等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勾心鬥角。
燕度心如赤陽,可不代表他沒手段。
他手掌十萬燕家軍,又豈是優柔寡斷的人。
他想殺虞家人,但顧忌著她的名聲,顧忌著她想親手報仇的意願,所以他一直忍了又忍。
可虞棠那種人,豈配讓他臟了手?白沾了這因果?
那是她和虞棠的因果,自然該由她自己來了斷!
門外,南潯在敲門:“郡主,長留世子到啦!”
三七應了一聲,拿上給許三娘子特意留著的鬆柏雪水,出了門。
風雪迎麵吹來,三七眉眼卻染著笑。
虞棠已經解決,下一個,該是誰了呢?